。韦思旷掌幽州多年,身经百战,又有天险凭恃,不至于守不住。”岑骥判断。
“那是从前!”李燕燕说到急切处,挣开怀抱,坐起身来。
她眉头蹙起,声调也不由拔高:“今年不同……整个北方大旱,不光农田出产受损,牧草也不足以供给牲畜过冬,眼见着牛羊饿死,契丹人只能铤而走险,突入中原。”
“他们的八部选出了新的首领,是有一半乌罗血统的‘红毛王’,他会收服散逸四方的乌罗旧部,从他们那里接手了大周赏赐给乌罗的工匠,在渤海开矿冶铁,装备重骑。”
“……而韦思旷得不到援助,为了渡过缺衣少粮的严冬,只能收缩兵力,削减边境线上的哨所,将北面要塞的补给降到最低……那样,你还确信一定守得住吗?”
李燕燕端视岑骥,鼓起勇气问:“幽州破防,河北腹地无险可守,你的魏国将会怎样?”
听到这里,岑骥也靠着床榻缓缓坐直身体,倒不似生气,只是眉宇间一片凝重,陷入了思索当中。
“你……”
岑骥眼中满是疑惑:“你方才说的这些,有许多连我都不能确定,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李燕燕语塞,急急甩了甩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若不信我,再派人去探查就是。我只问你,如果真像我说的,你的魏国会怎样?你……还能坐稳这个皇位吗?”
无论岑骥想不想要这个皇位,被别人当面说坐不稳,大概总是不那么中听的——尤其说这话的人还算是他的新婚妻子。
岑骥瞬间变得有些像傲气的少年,胸膛起伏,挑眉问:“哦?且不说那些关于契丹的消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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