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整个人像乍毛的凶兽一般不安:“什么意思?岑骥你什么意思?!”
岑骥扭头,沉默地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李燕燕嘴唇颤抖,“……岑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阿衡哥哥,我——”
“你要如何?”
岑骥语调骤然拔高,直勾勾地看过来,冷笑道:“我不敢?呵,是该让你看看我敢不敢!你——”
岑骥忽然说不下去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和他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比他记忆里的那个影子要美丽鲜活上百倍、千倍。
她穿着宫廷华服,领口开的很低,裙裾轻透飘逸,是南方的样式,却很适合她纤细袅娜的身段。蓬松长发绾成了云鬓,发髻因方才变故而略显散乱,几缕发丝坠落在洁净如玉的额头上,倒衬得柳眉弯弯,星眸璀璨。
他不是想来吵架的……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人,他真正想做的是拥她入怀,亲吻她绵软双唇,然后一同心驰神迷,坠入无穷尽的烈火当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烧成灰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