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岑讳抛弃了他们母子,而是岑骥娘先离开了岑讳?岑讳怎么会允许,他连儿子都不要了?
李燕燕隐约觉得有什么关键被漏掉了。
“那……您听说过麻衣道人吗?”李燕燕又问。
“麻衣道人?”田婶子似乎不大明白,面露迟疑,“当然听过……就是个穿的破破烂烂,在大街上给人看相的嘛,倒是有阵子没出来过了……哦对,最近有人在城外见到过他!不过温小娘子问他做什么?”
李燕燕扯了个笑,道:“也是听人说起,心想或许灵验,想着若是碰到了,就找他看看。”
田婶子笑她天真,说这些看相的都是骗子,可不能乱信。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些闲话,李燕燕有心问问外面局势,但一辈子没出过定州的田婶子也所知甚少。天色转暗,田婶子便告辞回家去了。
李燕燕揉揉眉心,自嘲道:“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淮南怎么去?没着落!……还有空关心别人……闲的!”
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定、人流密集的城镇,她打定主意,明日一定要去街市上打听消息,能问出淮南的动向最好,至少也得弄清河朔一带的局势,。
不过岑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所以今晚——
李燕燕慢吞吞地走到井边,学着田婶子的样子,累得满头是汗,打上来半桶清水。她把房间里的水罐灌满,又学着莫老爹家的样子,给门口的木盆里也倒满了水。
刚才田婶子泡的茶还剩了不少,李燕燕把茶壶挪到厅堂里最显眼的地方,又仔细地把杯子都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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