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皇上听到钟澈这么问,笑了笑才有些苦涩地说道:“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个时候朕拼了命的想要寻求长生之法,结果没想到吃了那么多年的丹药反倒是把自己的身子彻底给废了,袁先生说就算是好好调理,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功夫了。”
以前皇上最提防的就是钟澈,那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想过当他病入膏肓,甚至没有多少时日的时候最信任的人反而仍是钟澈。
也正是在知晓自己活不了太久,皇上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皇兄。”钟澈抬起手,顿了顿才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清竹的本事也不低,等他回京,到时候让他和袁先生都想想办法,或许还有转机。”
“你不必劝朕了。”皇上知道钟澈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转头看着他问道:“今日朕看到纯妃和南王那般作态,只觉得朕这些年当真是太纵容他们了,钟澈,若你是朕,你觉得谁更适合承袭这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