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知道他心理出问题了。所以后来手术完成,他好了一些以后,我就想拉着他去那个医院看心理医生。
但是他不去,他告诉我,等你出院他再去。
我当时觉得确实不能逼他,只好妥协了也怪我,当时要是硬拖着他去,可能后面也不会那样了。
钟糖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声。
他搓了搓双手,沉默了好久。
你出院那天。我去给你办好了手续,送你回了家,帮你安置了点东西以后,我就转头去了旅馆,打算去找徐凉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徐凉云比你早出院半个多月,在外面租了间旅馆长期住着,那时候他没什么心情找房子,就一直在住旅馆。
我进去的时候,听见浴室里有水声。钟糖说,水很大,都漫到地板上来了。
有血。虽然很浅很浅,但是水里有血。
陈述厌呼吸一滞。
我走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钟糖声音缓慢地给他形容,每一句话都在为他拨开五年的浓雾,带他去看那些鲜血淋漓。
他开的是热水,一开门,满屋子的水蒸气,浓雾一样。
浴室里开着花洒,满地都是水,一开门就是血味。
热水下雨似的往下洒。他说,那水特别烫,满屋子都是蒸气。
徐凉云坐在地上,他淋着热水,像在淋雨。他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在割右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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