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青年痛苦的皱起眉,将头埋到男子的颈部。
师父...师父看不见了。
男子像是累了,闭上双眼,雨水将脸上的污渍冲洗干净,鸦色的长发更加衬托出脸色的苍白,透出一股不祥的青色。
朝歌半梦半醒时,许多细碎记忆都混成梦境,氤氲的雾气中,秦然系着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火锅辛辣的香气似乎就在鼻尖。
朝歌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背影,笑着唤了一声,秦然转身的瞬间,景象却突然换了个样子。
高大的中年男子带着无框眼镜,冰冷冷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见到儿子,冰封的神情才有一点点的松动。
无奈的接过儿子买来的冰淇淋,背后是童话里的华丽城堡,五彩的动物气球,像是一个最完美的梦。
那是他十岁生日的愿望,能和忙碌的父亲去一趟游乐园,那是朝歌记忆中最快乐的生日。
因为自这天以后,他身体里怪病终于露出狰狞的爪牙,没有未来,没有快乐,只有对死亡的无尽恐惧。
嗯....墨绿色的床帏内传出些微的响声,张训年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末,轻手轻脚撩起纱帐。
翅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震颤,玉色的眼皮下,包裹着圆鼓鼓的眼珠,轻柔的滑动,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帘。
朝歌感觉有点不对劲,屋内的光线很暗,但一切都像是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只能模糊看到大致轮廓,怎么都看不分明。
张训年屏声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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