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但她不太信。她不相信自己。
所以她要试探,用尽一切手段试探。
装疯卖傻,故意不和他说话是;与冯文邈交好是;离开他也是。
而且,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不是吗?
——她对别人从不这样,她是有名的老实人,老实人从不让别人为难。
但她想停手了。
她第一次鼓起尝试的勇气。
就像这条从神京到淇州的路——他已跑了大半程,她也该踏出属于她的那部分。
降香将谢承思平放在地上,从自己的马上卸下水囊,为他润了润唇。
又从怀中掏出谢曜的饴糖,掰成小块,伸手撬开他的齿关,帮助他含住。
而后,把他背在身后,重新上马。
就像多年前,他双腿皆废,而她背着他骑马逃过身后的追兵。
——此刻,她身前坐着睡着的谢曜;身后背着谢承思;左手牵着谢承思骑来的马;右手掌着缰绳,浩浩荡荡地往前行去。
路上,谢承思醒过一次。
脸颊贴在降香温暖的后背,迷迷糊糊地嘟囔:“金降香……我一定是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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