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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香每日能赚三十钱左右。
苹州比京师物价低,三十钱负担她每日开销,绰绰有余。
不必再动其余的积蓄。
同来担米的人,男女老幼皆有,降香的手脚算是很麻利了,赚的当然也算多。
但她每日的吃喝,与一般女子并无太多差别。
便有年长的婆子,忍不住好奇,上前攀谈:“这位娘子,你赚的多,为何还和我们一样省?”
毕竟,能同降香一般的挑工,大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吃喝花费也比常人多上不少。
“这么省下去,长此以往,要当心力气不够。”婆子又说。
“没事。我习惯了。多谢关心。”降香答。
“娘子家中可是有什么困难?”婆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初来苹州,毫无根基。这担米的活计,报酬虽丰,但总归只有一季,不能长久。等入了冬,我便没有进账了。明年春夏,更不知该如何是好。”降香十分坦诚。
但坦诚也有些保留。
莫说这萍水相逢的婆子,就连最亲近的人,她也不愿实言相告——她迫切地想做些事情,最好只卖力气——人忙起来了,身体疲惫了,精力耗尽了,就不会多想了。
婆子一听,忍不住笑了:“娘子别担心。我们也同娘子一样的。等到了春日,这些庄户老爷还会雇人栽秧,以及运送上京的粮谷。说出来不怕娘子笑话,我是个寡妇,家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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