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思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可真正被扼住的人,明明是降香。并且,他放在降香脖子上的手,还没来得及使力,就已经松开了。
为何感到窒息的,却是他自己?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确保自己能放平声音,这才终于开口:“我不动你。回去了。”
降香慢慢地放下了护在身前的手。
眼中的戒备与害怕,散去了些许,任由谢承思将她扯回伞下,拍打掉身上新落的雪。
“回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降香却不动,站定了问:“火药如果爆炸,冯郎君会怎样?”
还能怎么样?会因办事不利,而被处死!他不是都说过了?
怎么还惦记这劳什子冯郎君!
火药引爆,枢表倒塌,他带人献贺,第一个砸死该是他!
这些东西,明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她难道不知道?她明明该知道!
谢承思面色几变。
可最终,只是沉着脸,吝啬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会死。”
袖子被轻轻地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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