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去访友。
一直在书房呆到月升。
下午的时候,降香托人向他递了张字条,说她可能是昨日喝酒,又吹了风,身上发起了高热。
她去看过大夫,说是风寒入体。
为避免传染给殿下,她就先回去了。看她这个样子,可能明日也要告假。
顺便,她睡着之时,未能察觉身上发急汗,污了殿下的床铺。上面的东西,她都收拾好了,该烧的烧,该扔的扔。
最后,又啰啰嗦嗦地写了一大堆废话,说来说去都是同样的意思:请殿下原谅。
谢承思对着字条发呆。
直到传话之人心中忐忑,忍不住开口询问:“殿下?”
他才恍然大悟一般,抬头应:“噢,我允了,随她去吧。明日请假就请假,好了再回来。”
第二日。
降香不在,谢承思的日子与往常无异。
只是前几日刚见的蒋神医,却不太愿意遵守他的规矩,大早上的,便大剌剌地闯进了他的演武场。
“怀王殿下,你先前说过,要请我喝酒的话,还算不算数了?”他站在演武场边缘,兴奋地向谢承思挥手。
演武场上只有谢承思一人,侍从全被他赶到了远处。
他正拉满了弓,百无聊赖地瞄准了远处的草叶,要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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