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再答了一遍。
“我叫你藏着掖着了吗?你听话难道只拣爱听的?记得我说了太子,却不记得我还说过,除了太子,没人会关注你?太子难道是傻子,知晓了福全酒家的猫腻,还拿去和他们通气?没人同那垆邸通气,你怕什么被发现?”
谢承思重占了上风,便是发脾气也多了条理。
降香无话可说了。
“殿下说得是,奴婢做事欠考虑了。”她老老实实地告罪,“请殿下责罚。”
“我不是要罚你!是要你长教训,凡做什么事,都要选最容易,最直接的方式!不许牵扯任何不必要的人,不许沾染任何不必要的事!你以为是祸水东引,匿于人后,其实是将一切全寄于别人身上,是引火烧身!你亲身去做,尚且要谨慎行事,又怎能确定,别人能把事情办得全合你心意?听明白了吗?”不知何时,他竟将降香交来的信纸,卷成了筒状。此刻,正执着这纸筒,一下一下地敲打在素舆上。每敲一下,便要数落一条。
“明白了。”
“下回不许再犯!”
“下回不犯了。”
降香虽嘴上回得快,但人却又走神了。
她觉得,此刻的殿下,像是王府里教识字的文夫子。拿着纸筒,好似夫子抓着戒尺,正气急败坏地敲着桌案,痛斥她榆木脑袋,实不可雕也。
被骂的人没什么感觉,骂人的夫子自己,却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次事已至此,反正没出什么纰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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