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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思:“不去了。”
他的态度,关乎降香接下来要将他推到哪里去。
而降香对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一旦遇上不明白的地方,总喜欢追问:“那殿下的事情,不办了吗?缬草说过,还有账册要殿下过目的。”
“别废话!回府又不是不能看!你眼睛瞎了不成?难道看不见,你的殿下,快要被这里的气味熏倒了吗?且那座楼就是个大靶子,我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岂不是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布,快来看啊,怀王盯上河运了!不出今日,消息都能传到天子耳朵里。那还查什么?”
河水的腥味,混上风中裹着的热浪,使谢承思心烦气燥。
而降香追问的声音,更是被灼得要融化,不仅听不清,反而像是不远处鱼摊上嗡嗡的飞虫,吵得他脑仁疼。
降香见状,连忙劝哄:“好好好,殿下说不去,我们便不去,我们这便回府。”
他这才稍微消停一些。
降香又推着谢承思回到了马车前。
“回府!”谢承思怒气冲冲地对着车旁的缬草说。
缬草就比降香机灵多了。
一句也不多问,驾车便向着怀王府回转。
尽管他订好的雅间没起上作用;他早早遣去,备着为殿下详述船只账册的人手,也空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