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座村子后面走,去寻他们进山的路,尤其是车行过的路。”谢承思坐在运尸车上指路。
出门后,仍由甘松驾车。
降香服侍谢承思,坐在车厢内。
幸亏原本套车过来的人,考虑到尸体受潮后,恐会影响肉质,选了个有顶有门的的车。
否则,弃了素舆的谢承思,就可要受寒淋雨了。
车内虽然干燥,但这架车除充来运尸外,应当还运送其它秽物,使车厢之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谢承思席地而坐,居于其中,泰然自若,不仅没用帕子捂住口鼻,反而将京中怀亲王的丰姿贵态,全端到了这鄙陋之处。
身旁的降香也从最初的担忧,变得啧啧称奇。
殿下倒也没她想象中的那般娇贵。
但谢承思的指示,又将她的心悬了起来:“殿下遇着这般凶险,不该返回吗?”
“来都来了。”谢承思言简意赅地道。
总不能因遭了莫名的刺杀,却因惧怕出事,又莫名退却,以至于空手而归。
他从来喜欢冒险。
且坦然接受后果。
愿赌服输。
先帝在时,是他冒险拿到禁卫的消息,才能挟制父亲,联合姑母长公主,扳倒那时的外戚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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