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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笼里的花香混着玉容膏的药香,弥散在车厢之中,浓烈的香气密密实实填满了每个角落,使人感觉闷闷的,有些发窒,喘不上气。
谢承思扬起脸,漫不经心地看了降香一眼。
看见她半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缓慢地扫下来,遮住她的眼睛。
降香的眼角是下垂的,眼黑多,目光看向旁人时,与她本人一般诚恳。确切地说,能让她看上去更加诚恳。
她的表情平静而认真。
敷药的手虽稳当,但指关节处的骨头却突兀地刺出来,使肤色都撑得有些发白。
降香现在确实委屈起来了。
虽她在床上侍候殿下,早已不知多少回了。
最早可追溯到苹州。
殿下爱洁,轻易不使女子近身,与自己是第一回。有了这第一回后,这项责任便又都是她了。
这种事,若非殿下需要,她哪敢妄动。
殿下给什么,她便要受着。
尤其是他腿中了毒后,她对他更是小心翼翼了。
……越想越冤。
谢承思从降香的手,看到降香的脸,看了她无数眼。
终于忍无可忍。
憋不住要开口:“你想要,本王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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