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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怨我到什么时候?”江惟照用另一只手揉着隐隐作痛的眉骨,“当初那件事是父亲的擅作主张,我也被蒙在鼓里不知情,从到到尾,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倾禾闭了闭眼,又想起了当年程宴被揍到奄奄一息、倒在雪地里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也是那次,她以跪在深冬的风雪中一夜为代价,换来了父亲的松口,允许他平安离开澜城。
“倾倾……”江惟照眼白里有血丝浮现,似是情绪过激所致,“你相信我,我没想过伤害程宴的。”
“不重要了,”江倾禾喃喃道,她知道程宴当年是因自己而差点丧命,“事情已经都发生了,你想没想都不重要了。”
“可是你在恨我。”江惟照哑声说,“你不原谅我,也不原谅你自己,你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江倾禾没有接他的话。
她走到窗边,目光望向外面的茫茫雪色,“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江惟照压住情绪,用尽最后的耐性:“回不回家?”
“不。”
拒绝的声音干脆而利落。
挂了电话,江倾禾将窗户打开,有寒风裹挟着霜雪吹进来。
她站在窗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雪景,并未被刚才的事情影响。
只是重病未愈,刚才又喝了两杯烈酒,这样吹着冷风没一会儿就感到了头晕,视线也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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