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上学吗,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连织倒还好。
大概活了两世,见惯来去和离别。她抹掉她们的眼泪,说早晚能见面的。
东西收完,手续办完。
连织抱着巷子下楼,保安却叫住了她,说她有封信件,寄来挺久了。
之前一直没看见她,保安便自己保管着。
连织接过后,坐在公交站的座椅拆开,是小姑娘桃月寄来的。
阿织姐姐:
现在是夜晚十点多,外面蝉鸣四起,我刚从胡婆婆的书店兼职回来,今天收入叁十块,可以当我一天的饭钱了。
很奇妙,以往这个时候我在京都的夜店和朋友唱歌跳舞,明明身处人群中央,我却无时无刻不觉得孤单。
可这个幽静的院子,只有蝉鸣狗叫,一轮圆月取代城市的各色霓虹,明明萧条孤寂,我却无时无刻不觉得心里是满的,路也敞亮。
姐姐,谢谢你对我的资助,谢谢你将我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
谢谢你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出现,教我辨别繁华和虚无,让我懂得脚踏实地。
我的成绩不太好,叁模出来不到五百分。
但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复读,或一年或两年,我一定一定能在菁华大学和你重逢。
请你相信我,姐姐。
一如我自始至终相信你一样。
桃月。
一滴水渍抵在信封上,继而越来越多,晕掉大片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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