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节课缺堂,英国从来不种茉莉,只有丛高的冬青灌木。
蓄着络腮胡子的艺术教师在下课后把他请到办公室。快六十岁的艺术教师是同样是艺术界卓有声望的一位画家,受聘于这所贵族公学算是修身养性。顾边城一言不发地坐在他对面,面前的红茶徐徐腾起白雾。
“顾先生,请问你对我的授课内容有什么建议吗?”老师拿起银匙往杯中加了一勺糖,看向他示意他是否也要来点。
顾边城摇了摇头。“您教得很好。是我个人的原因……”
老师抬起头来看着他。“您对艺术不太感兴趣?”
那几个单词缓慢而沉重地敲在他的心脏上。顾边城不懂得什么叫做兴趣,只是母亲曾经夸过他画的很好,“我们边城今后会是一个大画家的。”她笑着说。
他母亲有一种清醒的天真。顾边城出神地想着,他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画家呢?
一张手帕被递到他眼前。顾边城恍然地抬起头,潮湿的泪水洇湿在布料上。
“我母亲……过世了。她生前希望我成为一名画家。”他迅速擦干面上的液体,恢复平静说。“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平复情绪,非常抱歉。”
老师接过手帕,叹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抱歉。可以告诉我您母亲的名字吗?”
顾边城说出了他母亲的名字。
老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改变了。他又念了一遍顾边城母亲的名字,睁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先生?”顾边城有些疑惑地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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