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夜里,凉意睡不着。听见母亲的房里传来了哭声,还有很重很重的线香味。
她悄悄起床去看,只见母亲深夜一个人跪在父亲的牌位前哭。
“凉玠,你可是怨我,我让你的女儿受委屈了。”
但没有人回应她,只有白烛火焰迎着风在跳跃。
“你为何不干干净净的死去,要留下那婚约。为何,为何当初不起带我们母女走!”
凉意躲在窗外,捂着嘴哭。
想起爹爹去世那年,将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是她母亲去王家借了银子,借了豆子回来。这些事在她爹爹再世时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也是从这开始同王家的关系便不再也像从前了。
她和母亲总是仰着头看他们,就是后来长高了也是。
次日,凉家来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客人——张明德。
舟山运粮后他被朝廷嘉奖有功,升了捕头。没多久就被派去押送犯人进京,回来时凉意已经被衙门扫地出门了。
要做待嫁新妇,王家那样的人家,他总不好再找凉意。
直到昨日她出门,张明德才来送她,却没想到又发生疯子大闹礼堂的事。
现下他正才从衙门里出来,避开人来寻了凉意。
“衙门大牢里那人你认识吗,可想去看看?”
凉意一愣,脑海里闪现那双清澈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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