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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易殊撩开易郁额角碎发,小心地触碰伤口边缘,“还疼吗?”
“不疼。”
“真的不疼?”
“真的。”
易殊垂下手,神情却并没有放松多少,每每看到这道伤口,她都会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
易郁把易殊的变化看在眼里,他抬手捂住易殊眼睛,一下又一下抚摸易殊脊背,轻声安慰道:“没事,别多想。”
手心渐渐湿润,易郁一惊,松开手,见易殊含泪看着他,“易郁,我还是很怕,怕有一天你又留下一封信,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不会的。”易郁抱紧易殊,不停重复道,“不会的。”
可是他知道,这三个字太轻了,轻到完全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