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龃龉,定要设法修复。
她将十指头插进他蓬松的头发里恣意揉搓,靠恶作剧分散郁闷。
“也许真是你瞎想呢,女人婚后担着工作家庭两份差事,每天忙得转圈,像我以前就从早到晚不消停,等闲下来浑身不对劲,像狠狠挨了一顿揍,压根没精力管别的。估计你姐姐跟我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别说亲弟弟了,就是亲爸亲妈多说两句都嫌烦。”
明知是安慰剂,邱逸仍很受用,轻轻捏一捏她的脸:“真的吗?”
她用力点头,好像亲眼见到过,说:“下周放假我就陪你去石家庄看姐姐,你先告诉我她喜欢什么,我好给她准备礼物。”
关于邱馨的喜好,邱逸了解的都是古早版本,也不知是否过期。感觉姐姐仿佛中学课本,当年背得滚瓜烂熟,如今回忆,内容已模糊失真。
再也耽误不得了,必须趁结婚打通和姐姐的隔阂。
第二天他电话联系邱馨,收到弟弟的婚讯,邱馨竟比之前更冷淡,连粗制滥造的亲切都不愿施与了。
“我下周要去帮小姑子家盯装修,你们改天再来吧。还有今年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手头很紧,你结婚我可能只能出一万礼金。你跟妈说一声,别嫌少。”
邱逸数九寒天里吃冰坨,热乎乎的心肠都冻住了,忍不住急躁:“姐姐,你以为我跟你说结婚的事是为了找你要礼金?”
他怀疑姐姐被调了包,三十多岁的社会人说话怎会如此伤人。
邱馨响炮似的经不得磕碰,立刻炸出一条战壕:“不然呢?以前是妈压榨我,现在你又来,是不是不把这些冤孽债一笔笔都还清,你们就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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