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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与母亲讨论“自我服务偏差”这类的《社会心理学》话题,恳求她将心比心:“妈,假如今后我结婚了,因情况需要像爸那样呆在家里操持家务,也被媳妇骂成废物蠢货,您会怎么想?”
母子观念不合,这么说适得其反。
岳琳琅双眉倒竖,五官摆成“凶”字型,怒骂:“真那样,不用外人开口我第一个这么骂你!费尽心血供你读书上学,你跑去当家庭煮夫,对得起我吗?”
“妈……”
“你住口!我丑话说前头,敢学你爸那么没出息,以后就别结婚,免得被人说我养儿不教,拖累人家的女儿!”
邱逸烫了手,再摸这块燥炭会被烧得皮开肉绽,默默将鱼刺般的委屈咽了下去。
晚上他出门洗澡,见邱正清猫在阳台,便悄悄推开落地窗招呼他。
“爸,你在这儿干啥子呢?”
“我才拖完地,在这儿歇一下。”
邱正清顺着他的口音说话,突然惊醒:“你不要在家说成都话,遭你妈听到又要骂人。”
岳琳琅的专、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嫌成都话土气,要求丈夫儿子在家也必须说普通话,父子俩深感别扭,背着她都阳奉阴违。
父亲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邱逸心疼,悄声安慰:“没事,她戴起耳机在和朋友视频聊天,听不到我们说话。爸,明天星期天我不上班,我们去石家庄看姐姐嘛。”
邱逸有个大他六岁的姐姐邱馨,大学毕业后在石家庄工作,八年前与当地人结婚。邱馨很少与家里联系,邱逸回国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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