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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时间尚早。
曾如初没有赖床的习惯,眼睛睁开没几秒,她就下了床。
没开灯,赤脚走到窗边。
将窗帘向两边拉开,飘窗朝外推,天是黯淡深沉的蓝灰色。
清凉晨风路过,送来乳酪的甜香。
洗漱完,她准时下楼。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就她一个人的分量。
一份岩烧乳酪,一份蔬菜水果沙拉,沈邻溪有点强迫症,紫甘蓝切的长短粗细都均匀一致。
咖啡香气浓郁,黑色液体上铺着一层细密奶泡。
全家就她喝咖啡要加奶。
曾忆昔被喊起来送她去学校,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困倦的发着呆,怀里还揽着个抱枕,没个魂似的。把她送到学校后,他回来必然是要补个回笼觉。
“你就像个野人。”沈邻溪看他这鸡窝头,催促他赶紧去洗漱。
曾忆昔打了个哈欠,拖着绵软无力的步子回了楼上。
餐桌上放着一只宽口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无尽夏,一大簇一大簇的开着。
用餐时,沈邻溪就坐在对面的椅上看她吃,眼里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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