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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逃也似地下了马,然后自己找了一个远离颜溪他们几人的火堆,和一帮士兵们挤在一起吃干粮,远远避开了他们。
生活实在给了他太多打击,让他从一个桀骜不驯张狂霸道的的皇子硬生生变成了这么副怂样子。
关键是还没法反抗。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颜溪数不清的钱,才会在这辈子遇上她。
诚王捧着干粮默默吃着,越过眼前火堆,看着颜溪那边的景象,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颜溪这边倒是挺热闹。
她刚刚在马上被连亲王说了几句,有些闷闷不乐,但如今下了马,这点子闷闷不乐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着休息了会儿,养了些精神,下午被赶路折腾得没什么精力的颜溪又支棱起来,不过她没和连亲王还有霍延庭他们说话,她坐在一堆将领之之中,捧着装了热汤的大碗,仿佛这碗里装的是酒水,正与人家说得高兴。
“诸位都是我朝中栋梁,今日颜溪不才,得幸被陛下封为监察使,不过诸位大人可以放心,颜溪不会插手诸位大人事务,倘若有什么事,诸位大人定要直言不讳,我定会帮着诸位处理,我这人性子和善,从来不生气。”
颜溪满脸笑容,不一会儿就和还有些生疏的诸多将领们聊得十分热闹了,一点也看不出女子的扭捏。
主帐边上,连亲王面无表情静静看着,眼瞳深邃,看不出情绪,倒是霍延庭陡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笑道:“这丫头完全是投错了胎,怎么就投身成了女儿家?这要是个男人,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上能舌辩群儒,下能收买人心,我看她真想当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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