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走过去:我不是说水不要放太满么,浴室的溢水排水系统还在修,弄到地板上很难擦干净。
我注意得很,没有溢出去。
骆浮屠的声音从浴缸那边传过来,水雾散开了,他的身影也从雾气后面显露出来。周琰看了骆浮屠一眼,感觉到一阵违和。
因为他竟然隐约产生一种想法这个人或许并没有那么丑。
骆浮屠此时脱了黑袍子,一直扎成马尾黑色的长发从脑后垂下来,一部分飘在水面上,好像水藻一样散开,热水从他背后的花洒里冲下来,将周围弄得雾气缭绕。他的头发很漂亮,跟他那张丑脸特别不配骆浮屠这个人很奇怪,他身上有很多漂亮的部位都跟他那张脸匹配不上,好像是两个人。
骆浮屠倚在浴缸里面,说话的神情跟内容完全不匹配:我的腿又动不了了。
分明是表达无力的内容,他说得却理直气壮。
怎么又不行了?
骆浮屠冷着脸道:新鲜的番罗花效用不稳定,对于全盛时期的我无伤大雅,对于现在的我,完全消化它们就得花费一些时间。
花白糟蹋了?
糟蹋?
骆浮屠对周琰的措辞相当不满:番罗花原本就是用来为灵师补充力量的药草,我用了,怎么会是糟蹋。北方的番罗花,东方的地盘花,西方的观音藤,南方的绿女萝,也都是在种植株。政府不是每年都会用粮食兑换收缴这些东西吗?你不知道?
他只知道科尔镇会种番罗花,倒是不知还有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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