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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闻言一噎。
殷誉北又领着他来到了甲板,跟我来。
船外围着大大小小不少船只,殷怀跟着他上了一艘半乌蓬船,船坞通体漆黑,入了乌篷内,里面放了一方案几,上有一壶酒。
船夫撑船缓缓前行,水荡开涟漪的波纹。
殷誉北满上了盏酒,然后执起仰头一饮而尽。
殷怀觉得兴致上来了,诵了一首诗。
殷誉北掀起眼帘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陛下好文采。
殷怀急中生智,连忙解释说:常听柳相说这些文绉绉的话,耳濡目染罢了。
闻殷誉北单手撑着下颔,闻言偏头望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
殿下近日似是常和柳相来往。
殷怀以为他起疑了,艰难解释:不是,就是柳相常在朕耳边念叨,念的多些自然就会了。
殷誉北又收回视线,望向将月光揉碎的江面,窥不清他的心思。
刚才他还救了自己,虽然想道谢,殷怀犹豫了一会还是作罢,若是他开口道谢那才是奇怪。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坐着,殷怀也找不到劳神费力找话题的理由,于是也自得其乐。
发呆之际他又想起了一桩事。
殷誉北称帝登基后,有不少眼力劲好的世家贵族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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