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
孟知语垂眸喝酒,“没什么,闲谈罢了。”
陈祝山并不追问,轻易地转开了话题。“梅园的梅花开了,知语想去看吗?”
孟知语抬眸,看着陈祝山,她时常佩服他的这种虚伪。那夜他们共枕同被,陈祝山说,知语放心,朕不会对你如何。
她背对着陈祝山,并不答话。诚然,他确实没做什么,甚至比她入睡还要早几分。
这实在令人疑惑。
她的目光带着如此明显的探究,陈祝山摸了摸脸,不解道:“朕的脸上有什么?”
孟知语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走神。”
他们之间,如同海潮。浪涌上来的时候澎湃,浪退下去的时候平静。总是能找到一些平衡。
或者说,在这种情绪的变化之中怡然自得。
这大抵是随陈祝山学的。
银壶咕噜咕噜有沸腾的迹象,孟知语将银壶拿下来,放在旁边,又取过另一个壶子放上去。另一个壶子里装的是另一种酒,名雪茶。以雪水为引,酿就的酒。分明是酒,偏要唤雪茶。这是文人的风雅。
陈祝山没得到她答复,又重复一遍:“知语想去赏梅花吗?”
倘若她不答应,他必定会以各种话头使她答应,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答应来得好。
她思忖片刻,道:“既然皇上由此雅兴,不如在梅园邀大家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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