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让人生气。
陈祝山的步撵停在栖霞宫,外头的宫人说,知语不在宫里。
李元有些奇怪,不明白这会子温慈公主还能去哪儿?他正要禀报皇上,却看得皇上从步撵上下来。
“皇上,殿下不在,您看?”
陈祝山转过身往前走:“朕想一个人走走,你们都不要跟着朕。”
一群人都看着李元,李元看着他的背影往黑暗中去,想了想,拿过一盏灯追上去,“皇上,您好歹带盏灯吧。”
陈祝山接了灯,继续往前走。
宫里的夜是有些沉的,陈祝山少年时期便常走这路,如今走惯了倒也还好。
他去的地方,是长春宫。
长春宫,便是冷宫。哪里颓败破落,荒芜阴森。越走近,越觉得风大。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冰天雪地也冻不住它的霉气。宫里是不许祭拜亡者的,因此纸钱是没有的。
孟知语与阿幸站在树底下,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安静地站着。
那棵树是一直在的,从轩朝到晋朝,或许再往上数几个朝代也可。
或许她母亲不过是众多可怜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