卺酒,对着壶嘴喝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说话。
“倘若夫人赢了,我便放夫人走,如何?”
孟知语还未曾回答,便从盖头的间隙里瞥见他的鞋子,已经站在她的跟前。他俯身压下来,盖头贴在她脸上,她微微侧头,流苏落在她嘴角鼻尖,带了些轻微的痒。
江恒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夫人明明有经验,为何却如此笨拙不堪?”
孟知语别过头去,同他隔着盖头交流,“妾不知侯爷在说什么?”
江恒抓住她下巴,微微勾过来,声音很轻很细,“我很期待夫人能赢。”
北风一阵阵刮过来,红灯笼被吹得稳不住自我,房间里的蜡烛被吹灭,雪又从江安侯府下到禁庭。
孟知语是被阿幸叫起来的,阿幸是她的陪嫁丫鬟。她有些疲惫地撑起身,阿幸进来替她梳洗,另有丫鬟来收拾昨夜的残局。
丫鬟是江安侯府的,对这位女主人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们带了些微微的高傲,闯进来又退出去。
阿幸对她们的嘴脸十分不满,她打抱不平:“瞧她们那样子,姑娘就是脾气太好了。”
孟知语摇摇头,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支木兰簪子递给她,“别气了,梳妆吧。”
她们高傲,因为她是温慈公主。她脾气太好,也因为她是温慈公主。
温慈公主没有闹脾气的资本,甚至也没有教训她们的资本。
所谓温慈,是为温和仁慈,这不是对她的期许,不过是对赐名之人的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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