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你整夜都守在这里?”
景宣摇了摇头,说道:“昨晚陪将士们饮酒作乐完了,天亮方歇,左右也睡不着,便为将军守一守营帐,换侍卫去休息片刻,反正我以前也经常为将军守夜。”
沈丹熹默了默,没有再说什么,现下还是冬末,天上虽有太阳,可太阳却像是个白玉盘,没什么热乎气,沉重的寒雾湿漉漉地笼罩在天地间。
景宣见她穿得单薄,欲要去取大氅来为她披上,沈丹熹摆手道:“不用了,我现在正热得慌。”
她说话之时,口中吐出白气,脸色亦是红润,额上甚至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的确不像被冻着的样子,景宣想起那位新来的灵将,据说他五行属火,昨夜沈丹熹亲手将他牵进了营帐里。
他看了一眼垂下的厚重帘帐,默默垂了眼,沉声道:“柳道长嘱咐我,待将军醒了,请你立即去他的营帐一趟,有事要与将军相商。”
沈丹熹点头,她怀里抱着小雏鸟,用袖摆挡着它,漆饮光变成这个样子她本也要去找柳珩之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抬步离开之前,身后人终于没有忍住地问道:“新来的灵将,是曾经为你簪花的人吗?”否则他实在无法理解,越怀玉会如此与他亲近。
沈丹熹脚步顿了顿,颔首道:“嗯,是他。”
身后便再也没有声响了。
沈丹熹转身往右边柳珩之的帐子走去。
没想到他那帐子前倒是很热闹,整个的营帐顶棚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有浓烟从里面不断冒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医师杂役们进进出出好几趟,才把营帐内的药材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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