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饮光伸手牵过她的双手,做了一个捧握的手势,“沈丹熹,是我未经过你的允准,自顾自将自己的一腔心意摆到你面前,你就算任由它落入尘土,也谈不上什么不公平。”
“更何况,你还伸手接住了它,还在为我考虑这公不公平。殿下,你其实比你自己以为的,要温柔得多。”
就像幼年时一样,在清川水泽里,她为了走出水泽,明明也在水雾之中来回打转得气急败坏,身上被黏湿的水汽浸染得浑身湿透,可感觉到他的颤抖后,还是在一边寻找出路的过程中,不忘一直用灵力烘着他的绒羽。
他们彼此最为不对付的少年时期,她分明拿捏住了当时的他最在乎的软肋,却还是用灵力锁住羽上的妖力,让那一支翎羽的颜色始终鲜艳。
她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沈丹熹。
漆饮光说着,笑意越发深浓,若不是现下他的尾羽不够艳丽,不够好看,他都恨不能要立即开屏了。
“殿下……”他低头靠过去,还想说点什么,忽然一阵扑棱棱的振翅声插入两人之间。
一只黑白色的小鸟从亭子破败的一角飞下来,窝进了沈丹熹拢起的手心里。
长尾山雀垂着纤长的尾羽,展开自己的翅膀展示它褪色的羽毛,着急地“啾啾”叫唤。
漆饮光:“……”
沈丹熹听鸟叫声急切,捧起小鸟,问道:“怎么了?”
漆饮光无语地扯了一下它的尾羽,不情不愿地转述它的鸟语,“它身上的丹青术被忘川的水洗掉了,它说它想重新要一身桃花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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