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手!”
“凶禽果然是凶禽,永远也不能指望他能长出良心来!”
沈丹熹按住两边耳朵,耳中还有嗡嗡耳鸣,昆仑子民会如此愤怒,不仅因为他重伤了昆仑神女,还因为他们早已将这只孔雀视作了自己人,才会因他的背叛而格外愤怒。
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沈丹熹身处在愤怒的人群中,距离那一座行刑台不到百步,在前面的魇梦中,她神识入梦后,都会直接进入梦中已有的那个“她”身体里。
但这一次,她却没有直接进入熹微宫里的那个“神女殿下”体内。
漆饮光也知道,现在熹微宫的那个“她”不是她。
行刑台上,漆饮光四肢绑缚着锁链,双臂被高高吊起,垂首跪在刑台,散乱的黑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现下已是行刑的中途,他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渗透,破开的衣衫底下能看到透骨的刀口。
剔骨之刑,要先一刀一刀割裂开骨与肉的连接,再将他的妖骨从身体里拔出。
沈丹熹仰头看去时,正好看见一道利光闪过,竖直地劈至他的背脊,漆饮光整个人都往前倾倒,又因锁链的拉扯而停滞,鲜血从他背上飞溅开,破开他脊骨上的皮肉。
一只灵力结成的手掌从上方的云头上飞下,悬于他后方,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漆饮光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咬着唇,将痛呼声都堵在喉咙里,只有锁在四肢上的锁链因为他的颤抖而叮当作响。
刑台四面的人群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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