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浮出天干地支方位图,她踏行在雾中的步伐也并非毫无章法。沈丹熹见过开山仪式,见过祭司们如何行开山之礼,她记得他们的步法。
阆风祭台不愿为她打开,她就一遍一遍地行开山之礼。
她催动自己的仙元,灵力从灵池内流出,每一步落下,都有涟漪似的灵光在脚尖荡开。灵压在这一座山岩上叠加,抵消了云雾中罩来身上的沉甸甸的压力,牵引着这里每一缕萦绕的山雾。
不知行了多少圈,也不知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了多少步,她的灵力不断流泻出来,远不如往日开阔的灵池很快便干涸耗尽。
沈丹熹浑身经脉都抽痛起来,丹田灵池被过度耗损,像是要撕裂成两半。
可她依然没有停。
沈丹熹抬手,手腕悬在唇边,露出森白的牙。
没关系,灵力耗尽,她可以用自己的血来补足,就算今日以血肉相祭,她也要破开一条道,打开阆风祭台,看看究竟不可。
阆风山体之内,在幽暗的山体当中,象征地脉的金色铭文如道道光河,从悬于山体内镇山印中流淌向四面八方。
殷无觅便坐在光河的中心,沈丹熹行第一次开山之礼时,他便察觉到了她在强行开山。
镇山印中那一部分本就不受他钳制的力量,似乎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变得更加活跃猖狂,不安分地时而化为狂啸的浪涌,时而化作狰狞猛兽,对着他嘶吼。
殷无觅眉心的印记与镇山令中神主印相呼相应,抬手调动臣服于他的部分力量,光河翻涌化为蛟龙盘缠在他身周,张开獠牙,撕咬着每一道妄图冒犯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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