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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饮光说着,双手捧住山雀,用手心温度将它身上冰霜融去,继续道:“我来时,正好撞见这小家伙被冻僵了翅膀从半空掉落,就顺手捡了。”
他张开手心,恢复活力的山雀从他手里跳出来,抖动双翅,黑白相杂的羽毛重新变得蓬松起来,圆滚滚的像一只毛球,啾啾地叫了两声。
沈丹熹盯着小雀,目光干净而澄澈,宛如一个初见新鲜玩意儿的稚童,朝他摊手。
漆饮光愣了下,走过去两步,将山雀放到她手上,轻声道:“它这样小,殿下可不要拔它的羽毛。”
沈丹熹闻言,不高兴地哼声,“你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在我手心里待过?”她的声音里染上一丝笑意,声线也柔和下来,“只要它不啄我,我就不拔它的毛。”
漆饮光的动作顿住,怔怔转眸看向她,颤动的睫毛下,那仿佛面具一样镶嵌在他脸上的笑意化散开,终于露出底下掩藏着的几分真容来。
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还记着,那些琐碎的,闹腾的,争锋相对,忍辱负重,却又如暗夜星河一样闪烁的过往。
“殿下……”
轰——
凌冽的寒风狂啸扑来,冲撞出巨大声响,打断了他的话语。
曲雾的剑域被破,玉昭卫从半空显影,相继落到院中来,看上去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
一个人影从霜雾翻涌中走出,他看上去身子极其单薄,病体残躯,肩上裹着厚重的狐毛大氅,周身有丝缕紫气环绕,袍袖盈风,不论是寒霜剑气,抑或别的任何攻击,都无法穿透紫气,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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