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多,两人一前一后,径直朝坟包走去。
沈丹熹踩着岑婆的脚印,身形化作一缕青烟,没入坟包内。
坟包内只有一间狭小的石室,石室正中一张停棺的石床,如今棺木已经不在,只剩下石床。
岑婆抬起下巴示意道:“脱了衣裳坐到那里去。”
沈丹熹将琉璃灯放置在石床一脚,解开襦裙系带,将褪下的衣裳铺在石床上,赤身坐下。
岑婆抬手点向自己眉心,尖锐的指尖划开额头,并指探入灵台,片刻后,一线亮色的细长银针随着她的指尖抽出。
这一枚银针甫现,整个墓室的温度骤降,刺骨的阴寒之气似乎已顺着银针,从阴曹地府逆流而上,涌入这一座埋在人间地底的墓穴里。
琉璃灯中的雀火被阴气所撩,轻轻一晃,又即刻静止,火光依然明亮。
“能照亮阴司的火,是一簇好火。”岑婆看了那火苗一眼,走到沈丹熹面前,最后一次向她确认道,“我说过了,老婆子的针是刑具,穿入你魂魄的每一针,你都要承受锥心刺骨之痛。”
“人身有二百零六块骨,想要将身魂织在一起,你便要生受二百零七针。”
比起在九幽生不如死的日子,二百零七针又算得了什么。
沈丹熹没有半分迟疑,点头道:“我明白,岑婆请。”
“好。”她如此果决,倒是令人佩服,岑婆捻起银针,“老婆子年龄大了,看不清针眼,扯一根你的发丝做线,帮我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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