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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永远活在恐惧里,尤其是一个压抑了很久的人。
我就那么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看见黎慕的车从我面前驶过。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那辆车倒是没有停留,直接开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跟杀了那人相比几乎需要同等决心和勇气的决定。
我回到家,换了衣服,还喝了半瓶酒。
再出门时已经是晚上,暮色四合,阴云密布。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落下,就像没人知道自己头上那把刀什么时候会扎下来一样。
我打车去酒吧,在晚上九点一刻推开了门。
这家酒吧的歌手又在唱那首歌,在昏黄的灯光下慵懒又妖娆。
玫瑰玫瑰最娇媚,玫瑰玫瑰最艳丽。
我进门之后目不斜视地走去吧台,手指一勾那酒保就知道我要喝什么。
酒还没送过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一个人。
黎慕说:能请你喝一杯吗?
在酒吧,一个男人请一个女人喝酒,那么他想做的肯定不只是喝酒那么简单。
我从来不喝别人请的酒,哪个男人擅自做主买了酒给我,我都直接塞钱还回去。
黎慕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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