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何明川收起了医书,起身去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白天桦面前,自己则双手撑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白天桦。
熟吗?十四年零两个月没见了,哪熟了?白天桦赶了半天路,嗓子正冒烟,在何明川面前丝毫也不用伪装,一把抓起一次性杯子抬头就灌了下去。
一口闷完了水,他咂咂嘴,眼神却是瞧着何明川放在桌上自己喝水的杯子:一股子纸味。就不能用你的杯子
想都别想!你小时候就偷喝我的杯子,我都扔掉几个杯子了?何明川将桌子上的杯子勾到自己手边。
唉,你的洁癖一点也没好,做了医生恐怕会更严重。啧我要不要进门先消毒?白天桦一改在镜头前的温文尔雅,一脚撑地,半个屁股坐在何明川的办公桌上,一脚在空中晃荡,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
何明川慢慢收回了手,走到了白天桦面前,低低地唤了句:少爷。
白天桦从桌上收起了一条腿,伸开双手将面前的人抱入了怀里,紧紧搂住,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低下头埋进何明川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道:阿川,我终于找到你了。
何明川的手抬起来,却没有搂住白天桦的腰,却在他的腰间软肉里掐了一把,意料之中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抖了抖,似乎在忍耐痒意,这才用双手环住了白天桦精瘦的腰身。
他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好半晌,两人相拥着一动不动,身体紧贴在一起,仿佛成为了一座雕像。
我以为会看到你老婆孩子热炕头何明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在白天桦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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