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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剩了最后一点夜合香。季天端轻声说着,声音里无悲无喜:这香料,口服比熏灸作用更大。
要救广陵,只有以杀止杀!以战止战!以死止死。
季天端声音平静无波,似乎他早在杨绵绵死去的那一刻,季天端边已做好了一切打算。
他本是个柔弱的不堪一击的人,温软的就像秋水里的落花一般。可若是有魔鬼要夺他的宝物,他便会化身成最锋利的箭簇。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生死于他,早已无足轻重。
他的生命早已化成手中利刃,为了护住他的宝物,他可以赌上所有,燃尽一切,去守护他最珍贵的宝物们。
源远师姐没有说错。若击杀乌枢剎罗注定要有牺牲,那么牺牲我一人便好。
镜流,我愿意做那个死士。
季天端抱着姚镜流沉声说道。
我是允卿门中唯一的男儿!男儿未死,怎容女子受伤流血!?
我门中师姐妹,别说是死
便是伤着半分,我也绝不容忍!
姚镜流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看不见季天端的表情,可那声音坚毅决绝,如同钟磬之声一般。姚镜流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掉落。
此役之中,我绝不准我的师友、亲人、爱人遭任何人戕害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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