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拒绝不了季天端。
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过分要求,他都拒绝不了,骂归骂,骂累之后,他还是会替他想办法。
水云间的头牌是何等品貌何等心性,可这玻璃心肝的男人,偏偏就给季天端吃死了。
他那样喜欢季天端,喜欢季天端的一切。
姚镜流无奈,只能压着火气陪季天端去马厩里取了马,但见那季天端又从窖里取了一壶梅雪来。
梅雪是允卿门内弟子每年冬月采腊梅之上的雪水作以清甜的莓果、花瓣酿成的酒。
也是季疏月生前最爱喝的酒。
说实话。姚镜流拍着那匹雪花马苦笑: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就像个傻子一样陪着你胡闹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如今大祸临头,倒还想起凭吊故人了。
走吧,上马吧。季天端说。
梅园便坐落在广陵城的郊区外,此刻启明星已经亮起,星河之上其余的星子都黯淡了下去。城外腊梅花已然尽数谢了,枯叶衰草之中,又有生机在勃勃酝酿。
季疏月的墓碑安静地立在那里。
那是季天端并不亲厚,甚至可以称为疏远冷漠的母亲。
这周遭似乎除了一点风声外再无别的声音,是褒奖、是赞美、亦或是荣耀、耻辱,都已离她远去了。
季天端跪在她的坟墓前。他拿出两只琉璃碗,将碗内斟满梅雪素酒,将其中一只递予了姚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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