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季天端。白狐裘下是身月白织金长衫。
他下了轿子,双足踩在落有薄雪的地上,那雪仿佛是见不得这般霁月光风的人物,登时化作了水。
在场的允卿门女眷们倒吸了口气。
男子神色疏离,撑开把泸州十六骨素白色水棕竹的桐油纸伞,伞面微微挪开,轻轻瞥看向季天端道:百花公子有何说法?
曲遥愣了愣,看向身边师姐师妹们,怎料除了个季源远,便再没有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的人了这些姑娘全去对着姚镜流犯花痴去了。
直接把人撵走未免也太不通情理不如让他住个两三天再议?曲遥斟酌着道。
我看行,让他住吧嗯。
曾经态度坚决的杨绵绵第个叛变了,她再不管阿藏是否会哭晕在茅厕,与众师姐妹起点头。
曲遥看向这姚镜流,歉意地笑,他看向那双眼睛,却是突然间,曲遥浑身个震悚!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他见过!
只见了眼,曲遥便无法忘记!这双眼睛,与允卿门外那条花船上,那个浑身烧伤的名叫黑糊糊的双眼
别无二致!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的感觉,也是那样熟悉!熟悉到曲遥只看了他眼,便觉得心头阵激荡姚镜流只浅浅地盯了季天端眼可那剔透到恐怖的眼神,似乎早已将那藏在季天端躯壳里的魂魄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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