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秦鹤洲与司礼监暗卫的看管下登上了押往边岛的马车。
而谢钧在登上马车的那一刻,却突然回过头来,一时间与秦鹤洲四目相对,只是如今谢钧那双已经老朽混浊的眼睛里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秦鹤洲朝他笑了笑,你这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钧的那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后,发出了如老树般干枯腐朽的声音,你现在一朝得意......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秦鹤洲忽然出声道,只是未等他说完,谢钧又打断了他,
我经历了三代帝王,祖上世代为官,从进士二甲考入翰林院,散馆后成为了翰林编修,几年后进入了内阁,作过太子辅弼,最终走上内阁首辅的位置,当了近十年的首辅,这么长一段时间内,我在宦海沉浮,步步为营,
说到这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一股凄凉,
......可还不是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的今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说完这句话时,谢钧回过了头,伸手撩下了马车的帘幕。
秦鹤洲沉默地望着他的马车逐渐远去,那是他与谢钧最后一次会面。
文昌十年,首辅谢钧被贬去官职,流放边岛。
文昌十一年,谢钧于前往边岛的途中病逝......
谢钧被流放的那一天晚上,有一位贵客登门拜访了陆府。
陆鸿朗当时和林秀正坐在正厅闲聊,在经历了那么大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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