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淋成落汤鸡,想来也只能在这里等着雨势变小。
不过这大雨看起来凶急,短时间内并无变小的势头。
廊檐的另一边,
三爷,马车在外面等了。陆家的家仆将一把竹伞递到陆凌川面前,可自家的主子仍在晃神,于是他又凑到陆凌川出声喊道:三爷?
可谁知,陆凌川只是接过他手中的伞,目光依旧望着别的方向,随口说了句,到车上去等我。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透过狭长的廊檐,陆凌川瞥见秦鹤洲独自一人站在屋檐的边缘,抬头看着落雨,几乎要与雨幕融为一体,他的身姿站得笔挺,一只手背在身后,鼻梁高挺,侧脸俊秀,可不知为何,侧影却显得十分萧索,又有些落寞。
陆凌川惦念着他先前帮过自己,而且不止一次,又不忍他独自一人站在这雨幕中,便遣退了家仆,拿着手中的伞走了过去。
你可是没有带伞?陆凌川走至廊檐前抬眸问道。
待秦鹤洲回过头的瞬间,他又接着说道:我家离这住得近,驱车过去不过片刻,你可与我一道,到时让家仆送你回去便可。
并不给对方推拒的机会。
然而,秦鹤洲倒是也没推拒,他面上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向陆凌川到了声谢,随即又伸手接过了陆凌川手里的伞。
在握过伞柄的一瞬间,秦鹤洲修长有力的指节覆在了陆凌川的手上,虽然仅仅是一瞬,可这干燥冰凉的触感却好似引起了微电流一般,让陆凌川的手指蓦地颤了颤,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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