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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霖笔尖一顿,符纸顿时废了一张。
湫十立刻闭上了眼。
秦冬霖的字其实不算丑,只是潦草,笔画都连在一起,每一笔又都十分有力,写完很难让人辨认出来。
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滑稽感。
秦越也不止一次嘲笑过他的字。
湫十真有些累了,她歪头,脸朝着秦冬霖,呼吸浅浅,纤细的手腕搭在软枕上,手指青葱似的,给人种一折就断的错觉。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病的时候生龙活虎,溜鸡斗狗,病起来就如山倒水倾,得蔫蔫的将养许久。
秦冬霖画完最后一张灵符,看了眼泛着黑青的天色,无声地松了松手腕,视线落在湫十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太瘦了。
每回她干完坏事,顶着这么具纤细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跟他说头疼,说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最容易蒙混过关的时候。
他几乎是下意识不想见她将自己折腾成那种虚弱的鬼样子。
没有原因,也想不明白原因。
“宋湫十。”秦冬霖喊了她一声,声音罕见的摒去了些冷意:“起来了。”
湫十睡得很浅,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睁开眼。
秦冬霖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枚空间戒,样式一如既往简单大方,他面无表情地将空间戒推到湫十跟前,道:“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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