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跟过来的,脸一黑:我和你说宝贝,你这么欠揍很容易长不大的。
兔子的毛毛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纪迟不再搭理它,将它揣紧了一点,向暮色中的小村庄潜去。
辽阔荒凉的雪原上没什么娱乐活动,村民们早早就回屋子中睡过去了,整个村庄缭绕着熊熊们震耳欲聋的鼾声。
纪迟脚步一顿,觉得自己在熊熊们的掩护下,完全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表情复杂地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教廷修士住的屋子非常好找,整个村庄就那里透出一簇温暖的火光。
纪迟来到浑浊的玻璃窗前,在窗上轻轻敲出个小洞,朝里面看去。他直视的方向是一张木床,床头边上放了盏摇曳的煤油灯,照亮了床上辗转反侧的身影。
兔子也凑在窗前,盯着里面的人,小声问道:他们这么焦虑,也是在担心远征军吗?
纪迟观察了一会儿,很不幸地给出结论:我觉得他就是纯粹被吵到睡不着的。
果然,修士烦躁地坐起声,骂骂咧咧:他们是一群地狱三头犬吗?就一个头怎么能发出那么大声音?
修士满腹怨气无处可发,借着夜色的遮掩,嘴里不干不净地大声咒骂,和白天慈祥圣洁的神之侍者有天壤之别。
就在他骂得很爽快的时候,啪的一声,煤油灯突然熄灭了,屋内立刻幽暗一片。
修士吓了一跳,扭头摸索煤油灯,又开始新的抱怨:这什么破地方,连魔法灯都没有!只有这种古老的、臭烘烘的煤油灯!是人类能生存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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