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只微微笑道:“我不惯饮酒,便以茶代酒,与殿下干了这杯罢。”
一个声音冷不防道:“敢问纪夫人在何处高就,如何结识的公主?为何以往都不曾听闻?”
眼下之意,长公主这般抬举一个半路出家的绣娘,而不理会宫中织造坊,有辱没身价之嫌。
楚珏勃然变色,“景秀,你……”
石景秀并不畏惧,她是国公府的嫡女,姑姑是太后,亲姐又是德妃,做什么要害怕一个李祭酒家的夫人——听说现在连夫人都不是了。
楚珏越为此女分辩,石景秀越不客气,听说连太后都被此女哄得晕头转向,如今又是公主又是郡王,怎么,她想将皇亲国戚一网打尽么?
当然她最不服气的还是楚珏,刚回来都没看自己一眼,净顾着看那人去了。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充满泪水,下巴却高高扬起,努力装出不可一世的模样。
纪雨宁也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这姑娘的心事,虽不知为何,大抵跟情窦初开有关,相比起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就要迟钝得多了——难怪误会重重。
她却没工夫牵红线当月老,只盈盈说道:“评判一个人的绣工,难道还要看她生在哪门哪户,师从何人吗?我倒是听闻国公府素来最重教导,男子六岁读书习字,女子六岁即学纺绩针黹,还会请最好的先生来教导,既如此,石二小姐的绣工想必也很出众啰?”
石景秀涨红了脸,“我们府里还得学习琴棋书画,哪里有闲工夫钻研这些!”
纪雨宁笑道:“术业有专攻,石二小姐这么杂学旁收的,怕是一项都练不好罢?既如此,又何来资格指点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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