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人纪雨宁或许还得讲一讲面子,可长公主这样的人精,什么能瞒得住她?
唯有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奈何身在淖泥,抽身不得罢了。”
李肃官途愈盛,这阵子更是看紧家中一举一动,莫说和离,来日正式上任,只怕还得带自己到酒宴上大秀恩爱,做出许多恶心模样。
要抓他的把柄谈何容易?这些年两人聚少离多,纪雨宁连他每年的进项都不知道,何谈揪他错处?何况李肃也谨慎得很,轻易不跟她聊仕途上的事,只让她好生操持庶务——他一辈子都将她困在贤妻的牢笼里了。
长清淡淡一笑,“是你没本事,明里不敢怎么样,暗里算计人的法子可多得是。”
纪雨宁下意识驻足,“愿闻其详。”
长清折下一朵纯白的重瓣菊,为纪雨宁簪在鬓边,端详她清丽模样,“夫人可知我的第二任丈夫是怎么去的?”
纪雨宁虽非本地人氏,可李肃每常听到些京中逸闻也会讲给她听,何况长公主的大名本就如雷贯耳,她那几桩姻缘大伙儿早就如数家珍、倒背如流了。
纪雨宁便默默点头,“听说是因为私盗官银,惹得先帝大怒。”
长清莞尔,“夫人消息不错,但,却是我怂恿他这么干的。”
那时候长清刚经历了第一场婚姻的失败,本来是不打算再嫁的了,偏偏此人甜言蜜语哄着她成了亲,却在婚后故态复萌,私自蓄养了好几个外宅,还勾上了她的侍女。
长清实在怒不可遏,又不想干脆和离便宜了他,于是鼓动此人,说自己有办法弄到国库的钥匙,包他发一笔大财。这人果然听信,哪知银子运到之时,也等来了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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