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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气,在殷旧面前缓缓摊开掌心,那朵双生花便赫然绽开在他掌心里。
雪白的,毛茸茸的,闪着柔和的荧光,中间一点丹红,鲜艳刺目。
但殷旧目不斜视,手里的斧子机械的扬起,落下,咔嚓一声,又一棵树应声而倒。
她让我带话给你,南珩道,她说,樱桃果很甜,皖娘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如果还能有来生,那也不要和她再见了。
蓦地,殷旧的扬起的斧子停在了半空。
他微微张大了眼睛,望着南珩掌心那朵白绒绒的小花。
他扔了手中斧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的,几乎是珍而重之的,轻轻去触碰这朵小花。
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到花绒的那一瞬间,花朵便汇成了一簇白色的光团,自他的指尖划过,而后扎进他的胸口,消失不见了。
殷旧蓦地怔住,手指捂住心脏的位置。
那里,是暖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