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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谢骛清的声音,低声告诉她,“给我发过电报。”
煤油灯像被一只手打翻了,火苗恍惚着撩到她脸上,她定了一定心,抬眼看谢骛清。想问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境下。
接连的追问,像已说出口,可屋子内静得没半点声响。
她失了语,凝着他。
“暴动之后,”他说,“我在南方,收到一封电报,从南洋来的求救电报。”
谢骛清怕此去长城以北,再无归期,不愿将这段尘封往事再压着。知晓此事的、曾同他去救助过南洋华侨的部下早都不在了,若他不说,再无人知。
“电报给谢山海,”谢骛清借着火光,回视她,“你哥哥的第一封电报很简短,以何家航运来求助,我以谢山海的名字同何家有过合作,自然信任他。只是南洋那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真正去过,我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当时谢骛清刚回云贵,隐匿行踪、躲避暗杀,手中军队皆被环绕云贵的林东监视,想要乔装离开,绕路出海已是极难。
而何汝先的电报,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那封电报上有两个地址,分在两个岛屿上。
谢骛清曾在南洋养伤一年,熟知地貌,回电告知这位何姓外交官,南方深陷军阀混战,出海救人极难。这两个地址上的华侨须想办法迁移到一处,才有机会全被救出。
当夜,何汝先回电,删去了一个地址。
“我和他通了两封电报后,再无联系,直到抵达南洋,见到藏身多日的华侨,才知道你哥哥在第二封电报上,保留了华侨的藏身地,删去了他的办公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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