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万事顺利?”
谢骛清微颔首:“传首关外,血祭同袍。”
他话语中的威严,藏不住、压不下。何未拉住他的一只手,没等再问,谢骛清反手包裹着她的手,握了又握。
何未在他心里,始终有十七岁的影子,强撑自尊面对何家一众人等。谢骛清怕她受委屈,虽然眼前的女人已远胜从前。
“刚才在寺院里……”她轻声道,“想到二叔。”
言罢,她又道:“还想到我哥哥。”
谢骛清凝注她,默了会儿,说:“先下山。”
夜里,警卫员把谢骛清带来的行李箱送到西次间。
多年来,这一个棕皮箱子陪他南下北上,从未更换过新的。箱子四角和边缘的硬皮磨得见了木板底子。
何未怕斯年看谢骛清收拾行李难过,早早叫扣青带女儿去睡,她陪在一旁,安静看着谢骛清把两条长裤和衬衫、皮带摆进去。
“这次倒不远,”她轻声道,“只隔着一道长城。”
谢骛清扣上箱子,坐到她身边:“讲讲你哥哥。”
何未一愣。为何问这个,今日倒是奇怪了。
“你的家人,除了何知行先生,就只剩这个了,”他道,“从未听你认真说过。”
何汝先。
晋老最得意的门生,葬身南洋的一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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