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烫口,吃得格外有滋味。
“这药粥叫生石膏梗米粥,”老军医说,“打护国战的时候,有个医生在军队里改良了张仲景的方子,治愈了不少高烧不退的兵。后来我们这些打过护国战的,都学过来了。”
她很快发汗,退了烧。
老军医再开了一个扶正的方子,为她补身子。
方子两手递到扣青手里,早离开军队的老军医踌躇着,在床边问了句:“二小姐有三个月的身子了?”
她轻点头。要不然九叔请得中医们不会如此慎重,考虑得是大小两个。
老军医笑了,灰黑色眼珠子里透着喜悦的光,仿佛料定这孩子是谁的血脉,连道:“这是好,这是真好啊。”
老军医想抱抱拳,道句恭喜二小姐,两手刚搭上,又改为了军礼,说,请二小姐保重身体。他离开军队许久,几年没给谁敬过军礼,收回手,再次笑起来,说了句和屋子里人无关的话:“若不是老朽身子不顶用,早就南下跟着少将军去打仗了。”
何未叫扣青封个红包给老军医,嘱咐不可告诉谢骛清,她想亲口说。
去年定下“春暖花开日”,就是为了腹中孩子,离开北平时,家里中医叮嘱她,前三个月危险,须多静养。那是她坐自家游轮,又有谢骛清在身边,安全得多。没承想出了变故,她为安全,不便草率动身,是以,耐着性子等到了农历新春。
老军医走前,斯年洗干净手和脸,来到何未身旁,俯着身子,如鲜荔枝般清透的小脸贴在她的肚皮上,摸着,悄悄问:“大人发烧,小宝宝在肚皮里热吗?要出汗吗?”
这倒是个……连老军医无法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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