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总署秘书摘下金边框的眼镜,轻声道:“这种场面,也就是二小姐能拿得住。稍后事情结束,还请二小姐赏脸,吃个便饭。”
何未笑笑,没应承,看了眼谢骛清。
握着眼镜的秘书,随何未的视线,看向一旁的男人。
混迹官场多年的总署秘书,竟手停住,似惊似喜地失声道:“这位……”他忽觉失礼,戴上眼镜,十足尊敬地对谢骛清微欠身说,“当年南北和谈,在下曾有幸见过少将军。在利顺德,我和晋秘书一同接过你们北上谈判的人,不知谢少将军可还有印象?”
谢骛清对总署负责人一点头,道出地名:“利顺德三楼。”
“正是,正是。”
有的人,活在这世上,拼了命想被人记住,想在旁人的记忆里留下一丝丝痕迹,却徒劳无功。而有的人,他只要出现过,就会深烙在旁人的生命里,无法忘记,挥之不去,就算十年、二十年,仍难褪色。
那年,总署秘书还是个助理,跟在北京临时政府的代表秘书身后,黄铜色电梯门在利顺德三楼被打开,这位将军跟在两位中年将军身后,沉默着迈出铁门,从总署秘书面前走过。
北京临时政府的代表秘书评价,这是一位少年功高、不好亲近的将军。
而跟在代表秘书身后的这位助理,虽身处军阀政府,却由衷祈盼着和谈的成功。他对这位南方来的谢骛清将军是钦佩的。
“谢少将军请宽心,只要船上没有所谓的枪支,鄙人一定彻查下去,”总署秘书下了保证,“必会给二小姐一个交代。”
何未对此从未担心货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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